> 資訊
“我在辦公室里繞了兩圈才給領導打電話,我的手一直在顫抖。” 何曉雷回憶,經過20多年的尋找,三代警察終于找到了惠懷利的下落。
全文6130字,閱讀時間約12分鐘。
新京報記者聶輝、編輯袁國立、校對劉躍
2021年12月底,遼寧省北票市室外氣溫降至零下20攝氏度。 王秀芝沒有出去。 她盤腿坐在床上,對著手機笑。 添加兒媳微信后不久,王秀芝就不斷詢問兒子孫玉龍28年來的故事。 等待消息的時候,王秀芝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這個聲音。 簡陋的房間里不斷重復著東北口音和南方口音。
1993年3月8日,4歲的孫玉龍失蹤,被惠懷利等人拐賣至福建省莆田市。 直到2021年5月8日,北票市公安局根據惠懷利的供述,才將孫玉龍抓回,王秀芝才與親生兒子團聚。
2021年初,公安部部署全國公安機關開展“團圓”行動。 當年2月5日,北票市警方成功抓獲遼寧省唯一一名涉嫌拐賣兒童的逃犯回懷麗,并追回孫玉龍等4名北票市被拐兒童以及多名其他省市兒童。省市。 被拐賣的兒童。
據北票市公安局消息,惠懷利因涉嫌多起拐賣兒童案件,已被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 王秀芝正在等待開庭日期。 她想親眼見到那個帶走她和兒子28年的兇手。
▲2021年5月8日,張金虎母親看到兒子,捂著臉痛哭。受訪者提供
──────────
4名被綁架的男孩
付大河,56歲,現任北票市公安局副局長。
1994年9月19日,他還是關山派出所民警。 當時,付大河正在值班,接到當地村民張淑平和前妻崔秀花的舉報。 他們7歲的兒子張金虎已經失蹤三天了。 他找遍了孩子可能去過的所有地方,卻沒有找到兒子的蹤跡。
張樹平向警方報案,他和崔秀華離婚后,張金虎一直和母親住在一起。 崔秀華的朋友惠懷麗非常了解張金虎上下學的時間和路線。 那段時間打拐行動,惠懷麗對孩子們特別熱情。 張金虎失蹤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惠懷利是關山煤礦井下工人,曾因其他案件被判勞教三年。 作為付大河轄區的刑滿釋放人員,付大河曾拜訪過惠懷利,對他也有一些印象。 他知道惠懷禮從礦井辭職后從事服裝生意,經常去南方進貨。
付大河通過采訪得知,張金虎失蹤當天,惠華利帶著一個男孩寄宿在姐姐家,自稱是朋友的孩子。 第二天,惠懷里帶著孩子不辭而別。 據惠懷麗姐姐描述,這個男孩長得和張金虎一模一樣。 富大河判斷,孩子很可能是惠懷里拐走的。
1994年10月28日,崔秀華收到惠懷利的來信,信中承認自己藏匿了孩子。 與此同時,北票市公安局刑偵大隊也收到了惠懷利的一封信,內容基本相同。 ”當時,他已經把孩子賣了,他知道警察在找他,所以就想編造一個謊言來欺騙公安局,而且他還變相承認自己把孩子帶走了。 ”。
1994年11月,付大河調到北票市公安局刑偵大隊,負責偵查全市刑事案件。 付大河在整合北票市刑事案件材料時發現,一年半內,北票市就有四名男孩失蹤。 1993年3月,4歲男孩孫玉龍失蹤; 1993年10月,6歲男孩馮彥軍失蹤; 1994年5月,5歲男孩周四郎失蹤; 1994年9月,7歲男孩張金虎失蹤。 至少三起男孩失蹤案的嫌疑人都指向惠懷利。
1994年11月,北票市警方接到山東兗州發來的電報,稱惠懷利再次作案,綁架了住在那里的浙江瑞安男孩林成家。 同案被告均已被捕,但回懷麗仍然逍遙法外。
北票市公安局將5起案件合并偵查,惠懷利被列為重點犯罪嫌疑人。 民警在搜查回懷利住所時,發現了多封回懷利發往福建省莆田市的電報,通知對方到北京站發貨。 “電報中提到的‘貨物’指的是孩子們。”
付大河說,當時刑偵技術有限,只能依靠走訪、偵查、蹲守等基本手段,很難查明回懷利的行蹤。 富大河報了案,并在筆記本上留下了一個懸案。
▲2021年12月25日,付大河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與惠懷利案相關的材料。新京報記者 聶輝 攝
──────────
28年不放棄
兒子張金虎失蹤后,每年張金虎的生日都是母親崔秀華最難熬的日子。 “那天,我會喝酒,一直喝酒,直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多年尋找兒子無果后,崔秀花靠給兒子繡鞋墊打發時間。 不知道兒子什么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兒子的腳大小,崔秀花根據前夫的腳,在鞋墊上繡了“平安生活”四個字。
兒子孫玉龍失蹤后,王秀芝也陷入了崩潰。 “我一直以為兒子會突然從門口回來。” 家里的老房子被拆了,周圍的鄰居也都搬走了,屋前留下一片廢墟。 王秀芝一直不愿意搬走,總以為兒子能記住家的樣子,有一天能夠找回來。
王秀芝一直在尋找兒子的下落。 當她得知兒童被拐的消息后,立即趕赴當地尋找。 兒子失蹤多年后,王秀芝有了一個女兒,每天都帶著女兒照顧。 王秀芝說,女兒上大學之前,她從來沒有機會單獨出去。 “我擔心孩子不在身邊會出事。”
北票市發生4起兒童失蹤案,造成遇難者家屬悲痛,并在當地引發恐慌。 王秀芝回憶,當地電視臺報道了四個孩子失蹤的消息,周圍的鄰居開始關注孩子們。 孩子無論去哪里都必須有大人陪伴。
▲2021年12月25日,孫玉龍的老房子已被拆除,小時候被帶走的胡同已成廢墟。新京報記者 聶輝 攝
付大河告訴新京報記者,三十年來,除了惠懷麗涉嫌拐賣兒童案外,北票市沒有發生過其他兒童被拐騙的情況。 北票警方一直在追捕惠華麗,尋找失蹤的孩子。
徐揚鵬現任北票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 2003年,徐揚鵬加入北票市公安局刑警隊。 梳理了北票市被拐兒童的信息后,惠懷里的名字就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每隔一段時間,徐揚鵬就會拜訪失蹤兒童的父母,尋找新的線索。
警方在惠懷利家中找到了通訊錄、電報等資料,但有效信息僅限于他的地址和姓名。 當時,公安系統尚未與全國聯網。 警方依靠走訪福建莆田、四川等地進行調查,但未能找到他的下落。
徐揚鵬經常走訪遇難者家屬,熟悉每個家庭的情況。 然而,孩子多年來一直沒有任何消息,徐揚鵬也經常受到受害人家屬的抱怨。 “孩子失蹤的時候,我們就懷疑是惠懷里干的,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被抓到?”
2009年,公安部建立了反拐DNA數據庫。 北票市公安局對失蹤兒童家庭采集血樣錄入數據庫,并將惠懷麗列為網上逃犯通緝。 2011年,公安部開展清理行動,北票市公安局將回懷利列為重點逃犯。
警方曾找到幫助惠懷利販賣被拐兒童的龐啟宇和龐厚宇。 他們承認是惠懷利帶孩子去了莆田。 但由于無法找到惠懷利和孩子,很難形成鏈條,警方也沒有對龐啟宇采取強制措施。
付大河表示,依靠當時的刑偵技術,獲得的線索非常有限。 加之交通、通訊不便,客觀上給追逃逃犯造成了困難。
付大河也認為惠懷禮已經二十多年沒有出現了,很可能已經死了。 尋找四個失蹤兒童的蹤跡將會更加困難。 警方只能繼續收集涉案線索,尋找抓捕機會。
付大河多次提醒新刑警出門要多戴一雙眼睛。 開車出去多環顧四周,可能會遇到在逃嫌疑人。
惠懷里的樣子一直印在付大河的腦海里。 “如果我們在路上相遇,我一定會一眼認出他。” 富大河期待著再次見到惠懷禮的那一天。
▲2021年2月5日,警方抓獲回懷麗,改名“羅恒”。受訪者提供
──────────
跨省追捕
2020年,公安部組織開展兇殺積壓案件專項行動,技術比對技術在刑偵工作中的作用凸顯。 20年前,北票市發現一具無名尸體,但死者身份從未得到證實。 徐揚鵬通過尸體技術比對,確定了死者身份,成功破案。
新技術的應用讓徐揚鵬看到了尋找惠華麗的新途徑,徐揚鵬正在等待機會。
2021年1月,公安部部署全國公安機關“團圓”行動,重點偵查積壓拐賣兒童案件,全面尋找失蹤、被拐兒童,并將2021年列為“打擊拐賣兒童特別年”販賣。” 作為遼寧省唯一涉嫌拐賣兒童的逃犯,惠懷麗被北票市公安局列為追捕重點。
惠懷利的涉案材料顯示,他在山東作案時使用了假名。
徐揚鵬懷疑惠懷里在逃亡過程中可能“漂白”了自己的身份,以另一個名字生活。 就算換了名字,大人的容貌也不會發生太大變化。 技術對比成為尋找惠懷利的新途徑。
最終,通過科技尋找惠懷利下落的任務落到了朝陽市公安局聯戰中心副主任何小雷的肩上。
他將惠懷利唯一的一張照片錄入國家肖像信息數據庫進行比對,然后何小雷通過年齡范圍、性別等信息對照片進行一一篩選。 何小雷表示,看了惠懷里20多天,他“已經成為一個成熟的人了”。
由于掃描照片像素較低,惠懷麗的照片只能識別出臉型、眼距、卷發等特征。 經過20多天的對比,遺憾的是“沒有找到結果”。
徐揚鵬再次翻閱涉案文件,調取了惠懷利的戶籍檔案、婚姻檔案、工作檔案等各種信息,找到了他唯一的清晰照片和指紋。 “經過各部門查證,戶口檔案里只有一張(他的照片)。”
2021年1月27日,何小雷在全國范圍內查找,發現在天津打工的貴州男子“羅恒”與惠懷利關系密切。 羅恒原籍貴州,后移居四川。 其兒子是惠懷利潛逃后出生的,與漂白身份后變更戶口的犯罪嫌疑人特征相符。
經過各方信息核實,何小雷確定羅恒就是惠懷麗。
富大河第一眼看到羅恒的照片,就確定是惠懷禮,“一定是他。” 富大河之前聯系過他,知道惠懷里下巴上有一顆痣,位置和大小都和羅恒一樣。
“我在辦公室里繞了兩圈才給領導打電話,我的手一直在顫抖。” 何曉雷回憶,經過20多年的尋找,三代警察終于找到了惠懷利的下落。
2021年2月5日,遼寧省公安廳成立由省、市、縣三級公安機關精英組成的“2·05”專案組,前往天津抓捕回懷利。
抓捕前,警方了解到羅恒曾在天津武清一家公司工作十余年,并與他人合住一間簡易民房。 羅恒自稱是四川人。 因為父親去了東北農村,所以他有東北口音。
2021年2月5日下午1點,在天津武清區一家工廠,警察控制了正在給員工測量體溫的羅恒。 惠懷里手腕上紋著“忍”字,胸前紋著一條龍。 民警打開羅恒的衣服,檢查了他胸前的“龍”紋身,確認了惠懷利的身份。
北票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大隊長李志偉參與抓捕行動。 在搜查惠懷里的住處時,李志偉發現惠懷里藏有數十張印刷卡片,上面印有羅恒的名字和身份證號碼。 “提醒自己,他就是洛恒本人。” 在第一份審訊筆錄中,惠懷里還留下了“羅恒”的名字,后來改名為惠懷里。
▲北票市公安局民警赴莆田尋找被拐兒童。受訪者提供
──────────
十加一
經警方突擊審訊,惠懷利交代了在北票市綁架孫玉龍、張金虎、在山東兗州綁架林成佳的三起案件。
參與審訊的北票市公安局刑警王興表示,為了突破惠懷利的心理防線,警方聯系了惠懷利的家人,勸其好好解釋,爭取寬大處理。 。
進入看守所前,惠懷麗要求見見女兒。 警察安排他與女兒見面,父女倆抱在一起痛哭。 “為了完成他的愿望,我希望他能夠配合審訊,也希望通過父女之間的感情來感動他,讓他思考一個被拐孩子父母的感受。”
據惠懷利供述,1990年,他從煤礦辭職后,到福建莆田收購、銷售西服,認識了駐守酒店幫忙采購的龐啟宇。 惠懷里抱怨生意不賺錢,龐啟宇給他出主意,“你帶兩個孩子,我賣給你。”
由于服裝生意不景氣,貸款無法償還,惠懷麗萌生了拐賣兒童的想法。 1993年春節后,惠懷利與龐其玉商量,回到北票將孫玉龍綁架,以4000元的價格交給龐其玉帶到莆田市。
20世紀90年代初期,北票市煤礦工人的月工資只有30元左右,4000元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了。
惠懷里嘗到了甜頭,拐走了北票市的四個男孩。 四個孩子的家人都認識惠懷麗。 惠懷里綁架孫玉龍時,稱孫玉龍為“兒子”。 惠懷利從北票市潛逃后逃至山東省兗州火車站貨運站,在那里雇傭流浪漢將男孩林成家拐走,并以1000元錢將其交給龐啟宇。 隨后,惠懷利前往四川、重慶等地實施拐賣兒童犯罪活動。
惠懷利供述,1999年,他在打工時結識了貴州瓦工羅幼銀。 羅幼因的兒子“羅恒”與他相似。 多年前他迷路了,于是他以羅恒的名義為惠懷里辦理了一張新的身份證。
北票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指導員張志超前往貴州調查羅恒的身份。 羅友因涉嫌拐賣兒童犯罪,并賣掉了自己的侄子,但并未發現他與惠懷利共同拐賣兒童。
惠懷里變身“羅恒”后,與四川女子結婚生子,但沒有發現拐賣兒童的情況。 據付大河分析,龐啟宇、龐厚宇因參與貴州拐賣兒童案被捕,惠懷利在失去家人后才停止拐賣兒童。
北票市公安局在審問回華利、調查其兒童被拐事件的同時,也派出警力尋找被拐兒童。 “抓到逃犯才算破案,找到孩子才算圓滿。”
惠懷利供述,他拐賣的幾名兒童是通過福建婦女龐琪玉、龐厚玉出售的。 2021年2月7日,北票市警方前往福建省莆田市將兩人抓獲。 然而,由于時間的推移,拐賣兒童的兩個人已經去世了。 搜尋被拐賣兒童的過程以嫌疑人的供述告終。
莆田市下轄46個鄉鎮,人口超過300萬,還有不少人在城外打工。 在莆田尋找被拐兒童就像大海撈針,尋找被拐兒童下落一度陷入僵局。
“技術進步發揮了很大作用,新技術為案件偵破提供了更多思路。” 付大河補充道,為了尋找被拐兒童,專案組根據三名犯罪嫌疑人的供述,根據三名犯罪嫌疑人提供的信息,對重點地區進行了一系列偵查。 對被拐賣兒童年齡段人群進行大數據比對,篩選出符合條件的3000余人。 隨后通過信息比對和DNA技術篩查,最終梳理出103名涉嫌被拐賣的兒童。
在技??術范圍的末端,人們只能依靠人力。 專案組成員根據疑似被綁架者的家庭情況一一對比判斷。 北票市公安局通過信息比對和DNA數據庫,成功找回北票市4名被拐兒童,同時還幫助找回其他省市的6名被拐兒童。 徐揚鵬回憶,山東被拐兒童林成佳被尋回后,他還向警方提供了拐賣兒童的線索,并幫助他找到了親生父母。
據回懷利供述,他還在四川成都拐賣了一名男孩。 專案組民警前往成都調查,但未能找到記者及相關舉報材料,這是專案組民警偵查回懷利拐賣兒童案時留下的。 后悔。
付大河表示,警方偵查完畢后,惠懷麗涉嫌拐賣多名兒童,被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 惠懷利在審訊階段表示,他對拐賣兒童罪有特殊了解,認為自己難逃一死。
▲2021年5月8日,北票市公安局舉行家屬表彰儀式,歡迎北票孩子回家。受訪者提供
──────────
彌補失去的親情
在確認了北票四名被拐兒童的身份后,付大河在母親節前一天安排了認親儀式,給四位母親送去了一份等待了二十多年的禮物。
2021年5月8日,周四郎、張金虎、孫玉龍三名被拐賣兒童回到北票市參加家屬認認儀式。
認親儀式上,已經長大的兒子張金虎第一次出現在崔秀華面前。 崔秀花雙手捧著兒子的臉,兩人面面相覷,眼含淚水,無言以對。 張金虎依稀記得小時候在東北生活過。 他試圖通過網絡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卻不知父母也在另一邊尋找了他28年。
北票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原副大隊長張旭宣讀了周四郎與其母親陳鳳芝的親子鑒定。 當認可證書交給陳鳳芝時,張旭發現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 周四郎一打開門走進現場,陳鳳至就騰空而起,撲向兒子,將兒子抱在懷里。
周四郎回到家時,父親早已去世,他小時候居住的小區也已經裝修完畢。 鄰居們還熱情地提前守候在門口,等待孩子們回家。
為了適應孩子在南方20多年的生活習慣,王秀芝提前安排了酒店迎接兒子回家,“根據孩子的習慣,點一些南方風味的菜肴。”
馮彥軍因故未能返回北票市,警方將他的父母和親戚帶到上海認領。 馮志杰不善言辭,在去上海接兒子的路上沒有說一句話。 馮志杰見到兒子后,一直喊著“兒子”,蹲在地上,盯著兒子。 二十多年來,馮彥軍的母親一直在尋找兒子,淚流滿面。 當她再次見到兒子時,她緊緊握住兒子的手,再也流不出眼淚。
▲2021年5月8日,北票市公安局舉行認親儀式,周四郎母親奔向兒子。受訪者提供
北票市4名被拐兒童全部被送回親生父母身邊。 二十多年沒有見到親生父母后,許多被拐兒童很難接受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世。 富大河擔心他們很難融入自己的親生家庭。 孩子們被發現后,他一直關注著他們的活動。
“孩子們都長大了,也都懂事了。” 富大河得知周四郎認親后,在清明節期間回到北票市祭奠已故的親生父親,并主動參加親人的婚禮。 付大河也希望孩子們能夠盡快融入這個家庭,彌補28年錯過的親情。
找到兒子后,王秀芝28歲的心結解開了。 為了快速融入親生家庭,孫玉龍讓兒子學習東北話,并稱呼王秀芝為“東北奶奶”。 孫玉龍生日那天,王秀芝送給他一個價值2800元的紅包。 王秀芝表示,她已經28年沒有給兒子慶祝生日了,為他感到難過。 孫玉龍安慰母親,稱自己這輩子都付不起她“十個月的房租(十個月后懷孕了)”。
在團圓行動調查過程中,北票警方收集了一些外省被拐兒童的信息,粘貼到付大河的筆記本上,等待比對核實。 付大河說,“專項行動已經圓滿結束,但打拐行動不會停止。”
值班編輯吳彥祖
- 上一篇: 哈爾濱極地公園迎來新成員——南極阿德利企鵝
- 下一篇: (每日一圖)阿德利企鵝在南極分布廣、常見
猜你喜歡
- 2024-01-16 打拐行動 4歲小孩被自己的親生父母送到一個雜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