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昕魚的記憶真的只有七秒鐘么？

文：于鑫| 旁白：余欣

魚的記憶真的只有七秒嗎？ 他們短暫的一生，記憶中畫面中的幾次交流，透明的理解，還有讓我心跳加速的喜悅，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邂逅。 他們是兩條魚，他們的緣分因我而開始。

6月20日，我第一次成為媒人。 我從一群無數的魚缸里找到了它們，并與它們結下了此生最后的緣分。

我得出的結論是，他們以前從未認識過對方。 在我為它們準備的新家中，它們呆在魚缸底部的兩端，安靜地潛伏在水下，沒有任何交流的意思。

第二天，他們依然互不理睬。 小公魚從水底開始，慢慢地向上探索。 整個上午，它都占據了水里，兜圈子，一點一點熟悉，有時還伸著頭吃兩三口食物。 年輕的雌魚很膽怯，不敢上來。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三天。 小公魚耐不住孤獨，開始刻意拉近與對方的距離。 他多次嘗試游向他，但都失敗了，因為他根本不給他機會。 小公魚感到無聊，孤獨地停在小母魚身后不遠處，靜靜地守護著她。 多么癡情的魚啊。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對彼此產生了感情。 這也是我第一次質疑“魚的記憶只有七秒”。

它們沒有聲音，但可以交流。 他們一起守護每一個夜晚和黎明。 他們之間一定有我們人間聽不懂的甜言蜜語。 從此，他們形影不離，默默相伴。 在他們能看到的世界里，他們只能看到彼此。

我們不懂魚的愛，它是從一個小小的魚缸開始的。

魚是有記憶的，而且絕不是只有七秒。 我靜靜地環顧四周，發現了一個又一個秘密。

7月5日，家里多了一位新姑姑。 當魚缸前出現一張陌生的面孔時，兩條魚的表現出乎意料。 他們立刻停止了追擊，很快就并排地沉入了水下。

這時，我發現小母魚的肚子鼓了起來。 他們在水下，驚訝地看著上面扔下來的食物，不知所措。 這與以往爭奪食物時的情景完全不同。

過了一會兒，外面的小公魚游了過來，側著頭好像在對小母魚說著什么，然后慢慢地向散落食物的水里游去。 它一圈又一圈地游著，然后試探性地張開嘴咬了幾口，然后不安地游蕩了一會兒，仿佛想通了一切，然后又回到了小母魚身邊。

然后，一幅非常有趣的畫面出現了。 他們湊在一起，似乎在交流、討論。 幾秒鐘后，一直靜靜地在水下的小雌魚魚的記憶只有七秒鐘，也跟著小雄魚，靠近了食物。

一直帶路的小公魚帶著他的小母魚來到了他剛才吃東西的地方。 小母魚吃飯的時候，他就一直陪著他，不曾離開。

這一天，每當魚缸前出現有人時，幼小的雄魚就會迅速來到雌魚的身邊，既是陪伴，也是保護。 魚缸里一如既往地呈現出兩條魚歡快追逐的景象。 我斷定，魚的記憶絕對不僅僅是七秒。

7月27日，雌魚的肚子似乎大了很多。 那天早上他們沒吃好，總是并肩而行。 到了晚上，小公魚自己沉到了缸底。 我檢查了好幾遍，發現它還在原來的位置。 小母魚也顯得無精打采。 我把漂浮在水面上的食物清理干凈后，我以為是熱的，所以晚上就拿了點涼水來換。

7月28日凌晨，小公魚躺在缸底，身體有些發白。 它終究沒有等到魚寶寶到來的那一天。 當我把它撿起來時，小母魚就呆在它旁邊。 她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晚上，我把漂浮在水面上的食物清理干凈。

7月29日，雌魚又絕食一天。

7月30日，魚缸里有5條小魚，我把它們和小魚分開了。 令人欣喜的是，魚媽媽產后終于恢復進食了，但魚缸里卻不見了圍著她轉的身影。 魚兒追她嬉戲的畫面已經不復存在了。

我發現有時母魚會靜靜地沉到水底，很長一段時間一動不動。 這是兩條魚的故事，也是此生最后一段感情。 他們相愛并育有五個孩子。

魚有回憶，有憧憬，但沒有人能看到魚的眼淚。

因為它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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